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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クロウカクソクセキウコトルハク

相看两厌的左近卫大将与右近卫大将实际上互称好敌手真乃恶友楷模的例证是有一天卖糖人左近拽着风来坊右近的长围脖把后者拖进了白楼阁。
上楼,开房,摆酒,招呼奄奄一息的右近,道:大口吃,大口喝,再要记得吐气。
“总之快治治你那伤眼的死狗样!”
而那个头枕坐垫的男人,向天(花板)举起手臂,倾倒手里抓着的酒瓶,滴酒未沾先至醉狂,并不用酒杯,只叹息了松开下巴来盛。
“我差不多已经是条废狗了。”
倒空一瓶酒,打过酒嗝,右近讲。
“不就因为哈克现在不在?”
“对。就是因为小哥现在不在。哈克殿一不在,某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克,及包下白楼阁将近一层客房加厨房的众人,眼下出门办事不在帝都。原计划三天前便该回城复命,然而一行人这是干的隐密众的活,中途遇变本来自然,好比碰上个大虫子缠斗一天啦、路上捡到个伤患就地休整一天啦、随手剿灭山贼人人有责啦等等。何况他们还是给右近卫大将奥修特尔干活,其中领头管事的哈克都由奥修特尔引着上过朝堂并受赐莫大恩典了,相当于从此天下无人不知那个看着懒散不中用的年轻男子就是右近卫大将的人了,难保哈克等人出门在外不会狭路相逢上几个反奥修特尔派的手下。但是,说到底,派这趟出远门任务给哈克的,不正是面前这个嫌酒太苦苦到都能让人哭出来的没用东西?
天晓得。
左近弹出盘起的一侧小腿,踢向右近。这是向猫音妹妹自学来的秘技。猫音妹妹的哥哥——现在这副蠢样子要被猫音妹妹看见,猫音妹妹一定“哇”地扑到左近怀中求安慰、抽泣着不承认那滩是自己兄长所以御雷大人还比较像话——翻了个面,腰身和左近的脚后跟擦肩而过。
奥修特尔没有哈克在身边不过就是情绪低落到有点点精神失常,而他御雷却是不仅要承担一半的帝都警卫工作,还要关照同僚的身心健康,更要忍受猫音妹妹不在的相思之苦。这最后一点,在姐控弟控妹控兄控广受传颂的这个世界,对于视猫音如己出的左近,尤为紧要。尤为。
所以,左近也是希望哈克能够尽早地平安地归来。不知是否其清廉洁白的祈求得到神明应允,总算右近当真化作酒水搅的泥浆之前,哈克几个冲入左右近包下的宴会厅,见到能进嘴的就啃起来。
“怎么饿成这样的?”
“等下再讲。”
右近还瘫着,连哈克就在边上了也没转醒。只好左近给哈克倒了杯酒。
“不了不了,填过肚皮去洗澡然后就睡觉。”
哈克辞谢酒杯,要起身,被人抱住腰,就站不起来。
“松手。睡觉是说单单就是睡觉,不是跟你睡觉。”
“我可以给小哥当抱枕。”
“用不上。”
“带安眠效果的。”
“更用不上。要不是被你拖着我现在眼皮只要搭住就能睡死死的。”
“那就放心阖眼吧,某一定会把哈克殿用公主抱的方式送上床然后我也躺小哥旁边。”
哈克使劲摇头,使劲想抹掉箍在他腰上的铁臂。想想而已。
左近上前扒开右近,让哈克脱身去浴场。左近跟在哈克身后,也去泡澡,顺手拽着右近的长围脖。
如哈克言外之意,酒热经水热相催并相乘,醉意滔天。但一个浪头打过去,也就打醒了。左近爬上岸,右近也上了来,他蹲下看还在水里蒸着的哈克。
“小哥,明天见啦。”
“嗯……嗯……明天,再找奥修特尔报告。”
左近感到一阵眩晕。酒劲还在。哈克的上司温温柔柔的一句,哈克讲的“等下”就等到了明天。哈克的上司是谁来着?那个蹲在池边摇尾巴耷耳朵的男人是谁来着?天晓得。
左近抬脚,往面前下方的背上踹。一朵漂亮的大水花压出来,踹了就头也不回已经走向浴场出口的左近并看不到。
“可别一个没忍住脏了公用的热水啊。”
至于右近听从左近而将哈克打包带走到奥修特尔府邸顺便向右近卫大将汇报工作,这实在是真的只有天晓得。当时左近只在想,到底做了落井下石的事情,便就以后万一看到好比右近钻下水窨井的场景也即放他一马。除此之外,实在是。愉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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